26回忆 (第6/8页)

又好像是流动着的。

    她踉踉跄跄地走着，目光看着前方黑魆魆的夜，忽然说：“你知道博尔赫斯吗？”

    孙鸣池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头顶，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差点忘了你是高材生。”

    孙鸣池没应她这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的话。

    程逐说：“那你知道他曾经在轮船的甲板上往海里丢了一枚y币，然后作了一首诗吗？”

    我感到，我做出了一件不可挽回的行动，

    在这颗行星的历史中加入了

    两个连续的，平行的，或许无限的系列，

    我的命运，它是由忧惧，Ai与徒劳的兴败组成。

    孙鸣池的声音很好听，十分低沉，让程逐想起几年前陪程卫国、许娇和程一洋去剧院里看表演时台上交响乐团中的大提琴声，深远又有韵味。

    他十分轻松地念出了诗句，不像是背诵，只像是温和地陈述，好像他就是那个站在甲板上往滔滔海水中掷下y币的人。

    程逐的眼里出现了一些迷茫，像是变成了那枚被丢下去的y币，永远在无知无觉中感受洪流，又像依旧是自己，在俗世感受汹涌而来的喜怒哀乐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呢……”她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